时雨方兴_稀

冷圈拆逆资深选手

【DRRR/静临】末世列车01-02[长连载/电影背景借鉴/正剧向]

战斗类叙事长篇,刷帅气值和脑力值之地,看过电影的都懂,没看过也不重要,因为本文背景交代的贼详细_(:з」∠)_

不是个快餐类战斗文,也没有什么特殊设定,就是尽量地把一个完整的战争从头写到尾,前因后果中间转折,爱恨情仇生离死别【。

不要脸地求小蓝手和小红心,因为虽然我有很多存稿,但是离写完还早得很...写过长篇的都懂,越写越累...

那么我先放一些前言设定w每两章一更新,遇到连贯性强的也可能三章。

1.文章背景借用了电影《雪国列车》,某种意义上是电影的二次改编同人,尽量写出自己的意愿和理解,但是大背景和大环境是和电影中的列车一样的。看过电影的人懂,没看过的知道就行了。
2.大致描述一下电影中的设定:世界因冰河世纪而陷入冰天雪地,只有少数幸存者登上了永不停止的列车,受列车所有者维尔福的统治,本文中维尔福仍然存在,讲述的是处于列车末尾也是最低层生活的静临及其他角色的故事。


第一更

插图BY人参果次郎https://stickywolf.loft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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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能舍弃心里的犹豫吗?我还以为你做人会像你的拳头一样干脆利索。”折原临也带着些许悲悯的意味看着站在他旁边紧皱着眉头的人,本来想大肆嘲笑一番,又在声音即将出口之前将其变成了一声嗤笑,并没把话说出来。平和岛静雄半边身子倚靠着车厢,并不去反驳,甚至也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车厢另一端那扇紧闭的门。

 

“我只想杀了维尔福。”他说。

 

“制造针对领袖的暴乱而不造成其他伤亡这样的白日梦,小静就是再单细胞也不会白痴到去妄想吧?”

那些狂热的拥护者很可怕哦。

 

没有回应的声音,折原临也便乖乖闭了嘴不再继续。下午的最后一丝阳光缓缓沉入广袤的冰盖,只有狂风还在不知疲倦地怒吼着,孤独的列车刺穿横亘在前方的冷空气,奔向一世界的无情冰雪。

 

平和岛静雄是唯一不能放弃的人,只是他仍有所牵挂。

 

 

末世列车

DRRR静临

by 时雨方兴

 

 

01.

“开始报数——”计数器咯嗒咯嗒地响了一遍,清点人数的士兵早已倦怠了这种工作,打算发放完午餐就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而被清点的人则更加沉默,像一潭死水一样甚至无法让发臭的水面荡起个像样的涟漪。

 

但实际上真正在发臭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摆放在那里的午餐——一些纯黑的美其名曰为浓缩蛋白质块的垃圾,有人怀疑它的成分是那些在阴暗角落里繁衍不尽的蟑螂。有些人选择绝食抗议,但其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变成值得怀疑的下一餐。为了不从头到脚地腐烂在这滩臭水里,大部分人还是明智地选择了吃下这些漆黑的长方体,他们开玩笑地告诉自己这些毕竟是高蛋白,然后在不长的时间里练就了忽略呕吐欲的自制力。

 

平和岛静雄并不在意自己的午餐质量,他随意地把蛋白质块递到嘴边,感到有点难以抑制地犯困,而这种困倦也是旷日持久的,从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就一刻不停地开始了。

 

因为人类科技愚蠢的错误,从几年前开始地球开始人为地进入冰河时期,仅有小部分人生存了下来,登上了这列超长的列车,自此以来再也没有踏上过土地一步。这里是世界上最后的列车,而他们所生活的列车最尾部,是永无天日的牢笼。

 

“小静——”拉长的招呼声在耳边响起来,平和岛静雄暂停了机械的咀嚼,拉回放空的思绪扭头去看声音的来源。站在一边不远处的黑头发男人看上去像是从没在这令人压抑的环境里生活过一样,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走到静雄身边轻轻拍他的肩膀。“我回来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叫我,你这跳蚤。”被静雄称做跳蚤的男人本名叫做折原临也,听了他这有点愠怒的回答也并不以为意,一只手在士兵看不到的地方往衣服口袋上拍了拍,口气轻快而神秘,“我带回了些好东西~改善一下伙食吧。”

 

“我说,前面车厢的那些管事的家伙倒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如此你还回来做什么,吃虫子吗?”静雄把最后一口蛋白质块塞到嘴里,颇没耐心地看着车厢连接处正在返回的士兵们,他们全部荷枪实弹地警戒着,好像誓要切断尾部车厢与正常人类待遇之间的联系似的。当门终于紧紧关闭之后,折原临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大概是因为放了太久,表面有些褐色的斑点,不过对于尾部车厢的人来说,它已经与金苹果无异。

 

“只有我一个人住到前面去有什么用?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排斥就是啦。”临也一边说,一边往周围看了看,“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小静静慢慢享受加餐吧,记得报答我哟!”

 

 

02.

车尾的时间没有时间可言,既是白天也是夜晚,有人才落入梦境,有人刚刚苏醒。

 

折原临也看上去永远没有真正睡着的时候,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永无止息,与时间速度相当的疾驰的列车上总有不同的事情发生,折原临也总有要做的事情。

 

此时他正斜倚在属于他的角落里摆弄着什么小玩意儿,这里还算宽敞,刚好可以给他腾出一块除了睡觉以外放一些杂物的地方。其实严格意义上讲他并没有什么杂物可摆,这里的东西都是将归属于他人的,即使是最末节车厢也会有人有所需要,而折原临也总是能从前面车厢带回他们想要的东西。他对于这节车厢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看上去并不完全属于这里,他总是能自由地穿梭于各个车厢,却从没有真正离开过,很难说他和这些看守者们达成了什么共识,而个中缘由他从未说过,当然也没有人问起。

 

他们只需要自己需要的东西,对其他的事情漠不关心。这也是折原临也所喜欢的,需求明确,目的明确,那么做事手段也就随之明确起来。

 

并不是完全没有人问起过,岸谷新罗——一个没什么医德,却在末节车厢做起了赤脚医生的怪家伙,曾经在这里提出过这个疑问,得到的却是漫不经心的回答。彼时折原临也正取下他的戒指轻轻擦拭,身处末节车厢,他并不能算是个在意污垢的人,但是对饰品依然爱惜,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个毫无意义的癖好。

 

“其实新罗想要去前面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吧?”他这样反问到,言语间巧妙地脱开了主体,置换一点挑衅进去。这一来岸谷新罗也觉得多问无益,这问题就这样一直搁置了下去,再也没人问过。而一定要说的话,平和岛静雄大概是这车厢里唯一得到过所谓答案的人,但也不过是非常简单的原因罢了,毕竟临也的手腕不少,吃他这套的人更多,由此一来被赋予一些特权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小静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是替前面搜集这节车厢情报的人呢?”某个说不上具体时间的时间里,折原临也这样问他的好友,动机不详,口气模糊,捉摸不透似乎是折原临也一贯的风格,而面对折原临也式的故弄玄虚,平和岛静雄似乎总有对付他的本能。

 

“谁管你。”

 

从不费力去看穿他,甚至从不多做思虑,平和岛静雄的处事手段相当直接,这总是让折原临也微微一怔,只好放弃伪装,末了感叹一句小静最无聊了,然后再淡淡地笑起来,但是确实是难得的真心笑容。

 

“折原临也,啊,折原先生。”

 

闭目小憩的空当里,折原临也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下来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露出无言的问询式笑容——他的交易来了。

 

来人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子,步伐松散,没走两步就倚靠在了旁边床铺的栏杆上,很明显这种无力中还掺杂了一些恍惚的成分——并不是由饥饿引起的。临也稍微顿了一下,心中已明了此人来的目的——克洛诺,昂贵却充满诱惑,让末节车厢里这些物质贫乏的瘾君子不惜饿几天肚子也要换一颗的毒品,换来的效果也不过是让人忘记饿着肚子的现实。于是他右手探到床边放杂物的箱子里拿出一个褪色了的金属盒,抬头迎上这位主顾渴求的目光。

 

软弱的人类啊。他心里如是想着,开口问道:“你要拿多少东西来和我交换呢?”

 

“先,先生。”在直截了当的问句的压迫下,男人有些口吃,从怀里掏出两块乌黑的蛋白块摊在手心里,“我暂时只有这么多了,可以先给我一颗吗?”他有些犹豫地盯着折原临也,奢望这位奸商能发发善心,“最迟......最迟明天,我就会把数量补齐的!”

 

折原临也看上去犹豫了一下,却很快地微笑着给出了让人失望的答案,“不能。”他对克洛诺可从来没什么好感,对这些上瘾的家伙也一样,“你可以明天再来换。”

 

“我等不到明天了......!”受到毒瘾操纵的男人似乎很容易丧失耐心,扑上去打算把临也手里的盒子抢过来,但是,在刚才抓在手心里的两块蛋白块掉到地上的瞬间,他的动作停住了,再也无法移动一分。

 

“不要铤而走险啊,伙计。”折原临也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可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薄而锋利的刀刃抵在对方的颈间,只要稍有动作就会划出一道伤痕。

 

“在这种环境下动粗对你可没好处,就算被我杀掉也不会有人同情你哦,怎么,还是你想在死后向那些饿鬼们大方地贡献自己的尸体?”

 

那人的眼珠稍稍滚动了一下,立刻变得无神而绝望了,他缓缓地跪下去,试图捡起掉在地上的蛋白块,但是长久以来的瘾习已经掏空了他,甚至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不能顺利完成。

 

“对了,蛋白块被弄脏了,只能算作一块了哦。”

没有理会男人笨拙的动作,临也反倒显得游刃有余,收起折叠刀,他用两指夹起了另一件东西。“把这个一起拿来作交换的话,也可以考虑给你一颗哟?”

 

男人闻言,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来。

 

——最终他还是拿走了一颗克洛诺,碰到那东西的瞬间就塞到鼻子下面大力地嗅起来,于是他的眼神又变得迷离了,自然,已经看不到折原临也脸上浮现的轻蔑神情。

 

毒品的确是良药——对于那些大脑已经屈服于虚空,只剩一层皮囊的人来说。

 

“你向其他人贩卖这个我是不会一定要阻止你的,”在折原临也第一次从前头车厢带回克洛诺的时候,平和岛静雄曾这样对他说,那时他的表情坚定,眼神里带着不可抗拒的不悦。“但如果你也开始吸食毒品的话…...我会杀了你。”

 

“小静真是爱操心,放心吧,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看上去毫无诚意的诺言,折原临也并非没有遵守,或者说,他们的想法本来就是不谋而合的,他不会轻易把灵魂交给毫无实际意义的药品,当然,平和岛静雄也不会允许。

 

虽然平日里对这位奸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从内心来说,平和岛静雄很难把折原临也归在不招人待见的类型里,在踏上这辆列车之前,一切还都在正轨里,两人从中学开始便是你追我打的关系,说不上持续了多少年——如果没发生地表温度骤降这样的事情,也许还会一直持续下去也说不定,但即使如此,追得久了也会疲劳,难免要坐下来歇一歇,而被追的那个,倒也不言不语,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把一切尽收眼底,保持着距离绝不会让他靠近,却又若有若无地保持着这距离不会疏远。这两人相处的方式巧妙,旁人也许难以看出来,但他们自己清楚,这种稳固不变的距离,正是互相之间的默契所在。

 

而在列车上这样促狭而前路未卜的环境下,两人的距离似乎难以抗拒地又拉近了一些而不自知。作为他们的熟人——抑或可算作是好友的岸谷新罗倒是乐得清闲,总算不用处理因两位的追打而制造的伤口了。


毕竟这末节车厢里,活着都已经是幸运,所有人都近乎丧失了念念不忘的能力,不管是曾经的友谊,还是仇恨——这一刻还在呼吸才是硬道理,折原临也和平和岛静雄都非常明白这一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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