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方兴_稀

冷圈拆逆资深选手

【英米】Paradise City(十二)

我已经不能把握这文的蜜汁走向了……阿尔弗,加油啊x

好消息是超4w字了,终于快完结了【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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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跑出图书馆,再跑出大厅就已经看到那边停着一辆出租汽车,司机正从车窗里向外探望。并没有犹豫,亚瑟立即拉开车门跳了上去,有几个路过的学生有些好奇地往这边看了几眼,他才不在乎这些呢!

 

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只有把阿尔弗雷德救出来,他绝不会留下他一个人面对一个专业杀手,即使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要能打得多了——这当然也是除了他真的返回来以外另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

 

“请绕道这栋楼的后面去。”他这样对司机说,尽量保持礼貌和冷静,尽管如此他脸上和袖子上的血渍还是让对方有些疑虑,一直盯着他。

 

“现在,立刻。”亚瑟又强调了一遍。

 

他很清楚,在这栋楼的正后方刚好是他们之前所在的房间,而这里图书馆的地下一层有倾斜向上的窗户通向地面,如果阿尔弗雷德能稍稍甩开那个东欧女人哪怕一秒钟,就有希望逃脱。

 

于是现在他们停在这几扇窗户的旁边了,亚瑟立刻下车,从旁边地上捡了块石头砸碎了窗户,伸进一只胳膊去打开锁,与此同时,他已经听到隐隐约约的打斗声,并且下一秒就被一声枪响打断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骤停了一下,大声喊起来。

 

“阿尔弗雷德?阿尔弗?”

 

没有人回答他,甚至也没听到其他的声音。

 

他着急了,低下头往里面望进去,却只看到一排一排的书架,沉默地排列着,再远处一些有几个书架倒了,书散落得到处都是。

 

没有选择了。亚瑟皱了皱眉,掏出一直没派上什么用场的手枪再次上膛,打算从窗口跳进去,而就在他的一条腿已经伸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声响亮的叫喊打破了这种沉默。

 

“快拉我一把!”

 

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亚瑟站起来,迅速往里面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正在全力向他跑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窗户底下了,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阿尔弗雷德的那只手,又拖又拽地把奋力爬墙的对方拎上来。娜塔莎·阿尔洛夫斯卡娅很明显稍慢一拍,射出的子弹就打在窗边,半秒钟前阿尔弗雷德的脚踩过的地方。

 

“上车!”

 

两个人的速度明显比这句话快,没几秒的功夫车子已经发动了,阿尔弗雷德急匆匆把车门用力关上,从倒车镜里看到追上来的娜塔莎,而汽车的后备箱立刻发出了被枪击的巨大响声。

 

娜塔莎举枪瞄准车尾开了一枪,知道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便一言不发地收起枪来,盯着地面上摇摆不定的轮胎印好一会儿,这才皱了皱眉,低声用俄/语骂了句什么,继而拿出手机给布拉金斯基发信息。

 

哥哥,有同伴来救他,让他跑了。

 

而另一边,坐在车里惊魂未定的两个人正和司机面面相觑,汽车目前正无目的地向前行驶着,司机见了这一幕只当他们是恐怖分子,也不敢多问,只是埋头向前开,等着这两位还在大喘气的乘客什么时候说上一句话。

 

终于阿尔弗雷德先开口了:“回酒吧?”

 

“不行,”亚瑟立刻否定了他,“警察已经去过一次了。”

 

“那去哪儿?”

 

“郊区有间废车库。”

 

阿尔弗雷德一听这个不高兴了,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要住车库?现在可是冬天!”他顿了顿,几乎没犹豫几秒钟,向驾驶座探了探脖子报出了一个地址。

 

“我租了一间单人公寓,虽然有点挤,布拉金斯基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的,而且绝对比你说的那什么车库要好多了不是吗?”

 

亚瑟没说话,神色复杂地盯着阿尔弗雷德。他现在看上去有点狼狈,阿尔弗雷德心想,可是那双该死的绿眼睛为什么总是那么深邃?

 

在这种沉重的视线下,美/国人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转向了另一边,假装对马路两边种植的绿色植物很感兴趣的样子。亚瑟最后看了看他的后脖子,那里的头发稍微长长了点,有几缕乱糟糟地支在衣领外面,有一点不知是纸屑还是碎枯叶的杂物粘在发梢,那大约是在图书馆里打斗时弄上的。

 

“我都不知道你还挺能打的。”他只是这么评价了一句。

 

虽然不明就里,但是司机先生对于车内目前的安静还是比较满意,他可不希望这两个危险分子再在他的车里惹出什么麻烦来,他日后还要去修理他的车尾。

 

车子又开了十分钟左右,最终停在一栋公寓楼下。阿尔弗雷德结了账率先下车,亚瑟紧随其后,关上了车门又敲了敲驾驶席的车窗,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司机。“这是修理费。”

 

然后他叫停了打算走进楼里的阿尔弗雷德。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阿尔弗?”

 

他面对着阿尔弗雷德的后背,停了一下,又接着说:“现在逞英雄援助我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反正也已经暴露了吧?”阿尔弗雷德没理他这套,很快回过身来反驳了他,脸上笑容极其灿烂,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正面临什么大危机似的——倒不如说从他决定返回去救亚瑟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走啦,现在想撇清关系也不可能了,”他伸手拽了亚瑟一把继续往公寓楼里走,用另一只手去按电梯,“再说今天我的面试也已经泡汤了,大概还是得找你做我老板才行。”

 

亚瑟一直没说话,表情少说有点阴沉,阿尔弗雷德也大概清楚他现在八成在内心直骂自己是个冲动的傻子,想了想也没张嘴自讨没趣,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直到他们站在房间门前,阿尔弗雷德伸手掏了钥匙打开门,这才听到亚瑟又说话了。

 

“阿尔弗,你可真是个愚蠢透顶的小混蛋,”他一步跨过来逼近阿尔弗雷德,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那双绿眼睛隐隐约约地闪烁着。“不过这种愚蠢一直保持下来我倒是很喜欢。”

 

房门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然后他凑过去吻了阿尔弗雷德。

 

***

 

——“你脸上的伤还没处理呢。”

 

等他们的嘴唇终于离开对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突然没头没脑地这样来了一句,然后急匆匆转了个身去找药箱,亚瑟显然对阿尔弗雷德的态度表示不满,抬了抬眼皮,不过也没拉他。

 

这小子看上去好像有点脸红。亚瑟·柯克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忍不住笑了两声。

 

于是现在阿尔弗雷德窝在沙发上玩手机,浴室里时不时传出哗哗的水声,那是亚瑟在处理伤口的声音。不得不承认目前这个发展状态让阿尔弗雷德有些措手不及,但潜意识里又似乎早已意识到迟早会变成这样,所以在刚才接吻的时候,他几乎一点也不惊讶。

 

在接吻的途中他睁眼了,本来是打算把亚瑟推开,再说上两句没心没肺的俏皮话敷衍过去的,却看到对方那张离得过于近而在视线里变得相当模糊的脸。不知是不是出于习惯性,亚瑟紧皱着眉头——虽然他平时也常常皱眉,可是这一次看上去却不那么一样,结果就是一个恍惚间阿尔弗雷德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唯一做到的事情就是伸出胳膊挽上了对方的脖子,然后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你确定不后悔?”

 

亚瑟·柯克兰从浴室里走出来,在阿尔弗雷德背后又问了一次,如果现在改主意,或许还来得及采取些行动,但如果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伊万·布拉金斯基迟早会知道是谁救了亚瑟,那他想不离开美/国都不行了。

 

“你怎么啰啰嗦嗦像个老头子似的。”

 

“我他妈的是为你好,以免某个上周才落荒而逃的家伙明天又想跑,这次大概就不是收拾行李走人这么简单了。”

 

“我要是再后悔一次的话,最先流落街头的人可是你啊柯克兰先生。”阿尔弗雷德转过身去趴在沙发背上去看亚瑟——脸上贴着半个巴掌大的医用胶布,鼻翼还有没洗干净的血渍的英/国人——哈哈哈地笑起来。

 

“不如想想怎么防止我后悔吧。”

 

亚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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