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米】Paradise City（四）
上周忙成狗于是没更新，下周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进主线了！少侠！是否开启副本任务？
还是熟悉的英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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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安东尼奥突然敲了敲阿尔弗雷德的房门。彼时他还没完全起床，只穿着件白背心趴在床上听音乐，天生的小麦色肩膀浑圆结实，一头金发还没梳过，乱七八糟地在头顶翘着。他的音乐开得太大声，他根本没听到有人在敲门，直到安东尼奥直接推开了它探头进来。
“阿尔弗雷德？”
“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什么，动作飞快地从床上跳起来，差点把电脑扯到地上。安东尼奥则饶有兴味地盯着他这幅忙不迭的样子，摆了摆手叫他不要着急，等他彻底站稳之后这才开口。
“亚瑟说你的电话无人接听，就打给我了。”安东尼奥象征性地环视了一下整间屋子，继续说道，“他让你中午之前把他的电脑送到学校去。”
亚瑟终于患上健忘症了吗。阿尔弗雷德的脑子里快速闪过了这个念头，旋即又适时地打消了，他看了看时间，十一点钟，这家伙给他留的时间可不算充裕。
十分钟后，阿尔弗雷德已经洗漱完毕，在地下室的书房里找到亚瑟的电脑之后和安东尼奥道了别，乘电梯上了到地面。天气不错，临近中午的暖风和煦地扫过阿尔弗雷德裸露在外的脚踝，柔和的温度也唤醒了他的肚子，他还没吃早饭呢。从这里坐公交到学校也只要半小时的时间，这样想着，他决定先去买个汉堡再说，结果他的脚步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这次他倒是很清楚地听到了电话铃声，只不过接起电话的前一秒他突然感觉有点郁闷。而电话里的人果然不负众望，在接通的瞬间就对他致以了诚挚的讽刺。
“很好，看来你的听力总算是恢复了，阿尔弗。”
亚瑟·柯克兰站在学校教学楼的廊桥上，透过钢化玻璃向脚下的马路看去，车流从他的脚下穿过，而他不太安分的脚尖则充分表明了他现在的不耐烦。
“如果你下次再不接我的电话，就收拾东西从酒吧搬出去。”
“好吧！这次是我不对，我会给你设置一个特殊铃声的！”阿尔弗雷德站在十字路口，绿灯亮了，他却停下了打算走向快餐店的脚步，明智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希望在我喝完这杯咖啡之前你能出现。”
“这可有点强人所难了……等等！公交车过去了！”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远离了听筒，听上去他好像是举着手机开始奔跑起来，因为剧烈的呼吸声开始断断续续地通过电波传到亚瑟的耳朵里，然后没过几秒，电话断了。
好吧，这小子总是这么令人不爽，特殊铃声？他不早就该设置一个了吗？天知道这个家伙平时到底都在忙什么。前一段时间没什么实质性的交易，阿尔弗雷德除了打理酒吧之外的时间里也就乐得清闲，毕竟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和交际圈的庇护下，绝不会有警察的狗鼻子不明事理地探进这个一切按常规运营的会员制地下酒吧。而除此之外，阿尔弗雷德也只需要定期确认一下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登上了地方检察官的重点名单就足够了。
安东尼奥说得没错，这家伙纯粹就是他一时兴起收留下来的，以前他们没有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不也一切正常运行吗？与之相反的，阿尔弗雷德来之后反倒比以往更加不平静了——他是指聒噪和乐趣两方面。
有时候看着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家伙兴致盎然地跟他强调超级英雄的特殊能力、或者对出现在酒吧里的某些大人物在私下里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还真的是挺有趣的不是吗？那对活灵活现的蓝眼珠里总是有不同的神气，好像他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消沉似的。
亚瑟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在廊桥上站了好一会儿，漫不经心地盯着那些来来往往的汽车，每过一分钟就变一次颜色的红绿灯。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发呆的时候，他已经看到阿尔弗雷德从其中一辆公交车上跳下来了。
阿尔弗雷德走得大步流星，手提电脑在手里拎着晃晃悠悠，另一只手忙着从衣兜里翻出手机，亚瑟猜他是要拨给自己，果然没过几秒钟，他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这家伙接电话还挺快……阿尔弗雷德看着屏幕上的接通信号暗自想了一下，然后把手机举到自己耳边，他还没张嘴，对方的声音倒是先传过来了。
“原地等我。”
他四处张望起来。
很快亚瑟·柯克兰就从一栋教学楼的大门口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他那杯咖啡——刚才出神的时候竟然忘记喝掉，稍微有点凉了。
“很高兴看到你还没喝完咖啡，亚瑟。”阿尔弗雷德几步走过去，大大咧咧地瞥了两眼对方，把手提电脑往出一送。“因为你这通电话hero我连饭都还没吃，饿扁了！”
亚瑟听了这话，挑了挑眉。他不是没料到，阿尔弗雷德每天工作到后半夜才睡，这个时间也就是刚起床不久而已。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叫住了四处张望，想找一家快餐店的阿尔弗雷德。
“——两份乳酪松饼。”
“再加一份牛肉汉堡！”
五分钟后，他们走回了之前亚瑟买咖啡的店，在和店员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他自作主张地点了两份松饼，然而阿尔弗雷德依旧没有放弃对汉堡的向往，自顾自地又添了另外的点单，这自然招来了亚瑟一阵微妙的注视。
“在别人请客的时候应该学会谦逊。”他扭过头去对阿尔弗雷德进行了一番简短的说教，同时用一只空着的手从西装内兜里掏出钱夹。
“别这么认真嘛亚瑟！汉堡的钱我自己付好啦！”
阿尔弗雷德倒是不以为意，颇为活泼地晃了晃脑袋，即将被填饱的肚子应景地跟着响了一声，谦逊可不能当饭吃！事实证明他说得并没有错，虽然亚瑟·柯克兰之前露出一副教育的姿态来，但是在阿尔弗雷德掏出自己的一小卷零钱之前，他还是把账单一次付清了。
然后亚瑟就立刻收到了来自对方的热情洋溢的拥抱。
“我能再加一杯冰可可吗？”
“想都别想。”
***
阿尔弗雷德一直在学校等到亚瑟开完会，两个人才一起准备回酒吧去。这对于阿尔弗雷德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无非是亚瑟适时地表示希望他能别急着回去，而且这样一来他还可以搭便车罢了。这同时也意味着他举着一袋玉米薯片在校园里晃了两个小时，顺便看看安东尼奥所说的那些“喜欢亚瑟”的女孩儿们。
“我真不理解，”阿尔弗雷德坐在副驾驶上，下午的太阳晒得他暖烘烘的。“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做教授？有时候我看你可真忙。”
亚瑟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笑，随着前方路口交通灯由绿转红，他踩下了刹车。
“这叫身份掩护，不然你以为地下室那些非法原料是那么容易搞到的吗？”
阿尔弗雷德不说话了。有时候他觉得，和亚瑟交谈总是非常矛盾，这个人的说话方式、腔调和口音都让他觉得非常有趣，同时让他感到郁闷的是，他总是会被对方当做幼稚天真的儿童来对待。我可不傻，他忿忿不平地想到，亚瑟为什么总是不遗余力地嘲弄他？
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也就离愚蠢的边缘不远了。他心里有个声音这样提醒他。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十字路口对面。只消两秒钟的功夫，他发现亚瑟也在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他正想换个方向的时候，亚瑟叫了他一声。
“你看那边。”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刚才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只是专注地盯着那边。
他们已经临近地下酒吧的位置了，而那边有两个人正站在路口正对面的人行横道上，同样在等绿灯。其中一个人，阿尔弗雷德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一个中国人，因为他有极富东方特色的面孔，和一条扎在脑后的乌黑马尾，正微笑着和他旁边一个金色头发的家伙谈笑风生。但是阿尔弗雷德实在想不出来亚瑟为什么要让他看那两个人，难道说亚瑟喜欢这种类型？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介绍尼德兰给我认识的老同学是个中国人。”
亚瑟眯起眼睛皱了皱眉，于是在他脸上立刻浮现了一种对他而言非常常见的微妙表情——介于赞赏和批判之间。
“看来他们已经来过了。”
——“确实如此，”他们回到酒吧之后，安东尼奥这样回答到。“他们是来找你的，不过看上去他们没搞清楚你的时间表。”
亚瑟的眉头又皱起来了，自从他们在街上看到这两个人，皱眉就成了他的固有状态，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欢迎他的老同学，自然对尼德兰也热情不高。虽然他们之前已经和尼德兰取得过简单的联系，但是亚瑟始终对来自海外的买家不太放心——更何况是经由他的老朋友、王耀介绍的，而这个中利害也可能只有亚瑟自己见识过。
“他们很可能正是因为清楚我的时间表。”他从衣兜里摸了支烟出来，安东尼奥的眼神立刻抬起来了。
“我一直不希望和他们在这里见面。”亚瑟又说。
“阿尔弗？”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尔弗雷德立刻提高了注意力，旋即他又自嘲般地想这可真是有点滑稽，亚瑟·柯克兰终于找到了得力的跟班。而看上去安东尼奥也正在想同样的事情，因为他盯着亚瑟，突然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亚瑟下达了指令。
“把尼德兰这个家伙的底细查出来，越清楚越好，不仅仅是在他欧洲老家的部分，他在全世界的活动我都要清楚。”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