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润】Pheromones Arbitrage/费洛蒙套利法则 01
新连载，金融科普向，不对，相爱相杀向。
目前处于虽然有大纲但是不知道会写多长的状态_(:з」∠)_
总之想写成人的世界（）很久了，想看他俩在暗处明目张胆地调情，初步目标是频繁开车，但本项指标直接取决于我的肾能不能顶住。
由于角色多所以带了八团一起玩，怕严重走样所以剧情比重不会很大。
专业名词请自行懒得百度或爱百度不百度，我相信肯定还是会有bu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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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eromones Arbitrage/费洛蒙套利法则
01.
“分析报告没有问题，你把它拿给横山，就说在两天内完成客户接洽。”
樱井翔啪地合上文件夹，递给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高级分析师，并对他展开了一个表示干得不错的微笑。在目送对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伸了个懒腰，把目光投向了墙上的挂钟，分针所在的位置显示他还有十分钟就要去开会了。
“大仓，”他抬手按下了桌上的通话键，“你再告诉横山，洽淡派个靠谱的去，别再搞出中途接电话的事故了。”
通话显示的指示灯很快亮起来，随之助手的答复也跟着来了。“收到。”
他最后又瞥了一眼挂钟，站起来的同时没忘了系上西装外套的纽扣，然后他把桌上的文件夹拿在手里，离开了办公室。
上午十点钟的公司电梯永远忙忙碌碌、人满为患，他按了上行键之后在原地等了足有两分钟，才终于听到身后响起电梯到达的提示音。他向后转身，电梯门刚好缓慢打开，露出站在最靠门口的二宫和也那张一丝不苟的脸来，对方看到是他，挪着脚跟往里让了让，在他走进电梯的同时抬了一只手，权当是打过招呼了。
“刚到？”樱井没去管楼层按键，和二宫说起话来，“我以为你半小时前就和泷泽见过面了。”
“提前半小时见雇主是一般律师的行为准则，又不是我的。”
二宫和也，有明律师事务所的原始合伙人之一，同时也是樱井翔所属公司雇佣的高级法律顾问，现在正面部表情愉悦地牵了牵嘴角，随意轻晃着手里的公文包，刚才和樱井打过招呼的手又抬起来，比了一个七。
“我是按小时算薪资的。”
樱井笑了笑没说话。
又过了不长不短的几秒钟，电梯到达了目标楼层，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很快到了会议室，泷泽秀明已经等在那了，见到他们进来，立刻展开了笑容，并站起来和二宫握了手。
“二宫律师准时准点果然名不虚传。”
他说完这话，又看了看樱井翔，继续说，“早就听说我们的副总裁和你私交不错，看来也就不用我介绍了。”
二宫闻言哈哈一笑，说交情是不浅，但也不全是美好回忆，立刻换来樱井一个笑里藏刀式的眼神。几个人就这么简单聊了几句便立即落座，期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进来，不大的会议室很快坐满了。
泷泽清了清嗓子，示意会议开始了。
“相信大家都已经得到通知了，今天的主题是TS投资对大野汽车的并购项目。”
“大野汽车具有高价值的声誉和尖端发动机技术，近年来面临相对低迷的市场销售额，在三个月前宣布了出售意向，公司认为对大野汽车的收购将会是一项兼具收购价值和优良前景的决策。”他顿了顿，环视一圈会议桌前坐着的人们，又继续到：
“但是由于我们的加入比较晚，实际上大野汽车已经完成了对收购方的初步筛选，导致我们的收购项目变得非常急迫，所以现在我需要大家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对应这个项目，在大野汽车做出决定前拿出足以打败其他竞争对手的方案来。”
他看了看樱井，后者立刻打开手里的文件。
“现在的几家收购方中最具竞争优势，也最后可能最终拿下收购案的是叶松科技，目前意图将芯片产品向汽车行业推广，并且曾经有过类似的收购经验，很可能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障碍。另外的收购方还有两家汽车制造商，一家零件精工制造。”
他把材料递给泷泽，眼睛往二宫和也那边扫了一下，那位以小时计薪的精英律师没有让他多等，张嘴把话接了下去。
“法律事务将由我，二宫和也，代表有明律师事务所全权负责，包括一切事前尽调以及事后交割。”
如二宫所说，二十分钟后，一份曾经躺在他公文包里的文件现在被樱井拿在手里。彼时会议刚刚结束，樱井翔被指定为项目的主负责人，而财务整合事宜就交给横山裕，他们的首席财务官。他们从会议室离开，二宫则跟着樱井走进了他的办公室，甫一进门就大摇大摆地往沙发上一靠，并对一旁内容丰富的唱片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尽职调查什么时候能开始？”
樱井假装没看到他对自己的几张限量黑胶唱片直接上手的行为，转而关心起了工作进度。而二宫显然早已料到了对方的节奏，直接作答：
“今天早上刚刚签订了保密协议，预计下周一开始尽职调查。”
樱井点了点头，走过去跟他一起站在唱片架前面，目光往詹姆斯·布朗的Try Me上扫了扫，然后极其微弱地清了清嗓子。
“nino，我很高兴这个项目是你来负责，”他说，“你也知道，叶松科技是很强力的竞争对手，尤其是——”
“尤其是当他们的并购负责人是松本润的时候。”
二宫把手里那张黑胶唱片塞回原来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当然知道，行业中的佼佼者，后来居上，能力一流，我不只是说业务能力……”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樱井的表情，又继续说，“你害怕输给他？”
樱井挑了挑眉毛。“你的读心术是跟哪个江湖骗子学的。”
二宫没理他，把公文包往腋下一夹。
“你应该说，很荣幸和我共事，”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因为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提醒你在干傻事。”
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樱井隔着一道玻璃门看着二宫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没把他的宝贝唱片拿下来，转而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你已经得到消息了？
他没等很久就得到了回复：
关于你的消息总是很多，这次的最让人不爽。
他对着屏幕笑了笑。
一切并购事务顺利进行，两天后横山裕带着首份财务整体估算敲响了樱井的办公室，并购组立刻被召集起来，拟出了一份初步整合意向。会议刚刚结束，樱井极其顺路地往助手的办公室去了一趟，大仓忠义看到他带着几份文件亲自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刚刚站起来要问，又被他按回座椅上。
“和大野汽车预约一个下周洽谈的时间，这是初次洽谈，注意以对方的时间为准。”
大仓点点头，又有点惊讶地抬起来，“就这事？”
“就这事啊，你还想听什么？”樱井被自己助手的反应逗乐了，笑了两声之后想起自己刚才会议中还有个电话没接，又伸手拍了拍大仓的肩膀，摸出手机给客户回电话，留下对方在后面歪了歪脑袋一个人小声吐槽说看他来的那个架势还以为是来解雇他的。
和大野汽车的初次接洽定在下周二，刚好前一天二宫邮件通知他尽职调查已经正式开始，紧接着打过来一个电话，告诉他明天还是老样子，洽谈开始前他会到场。樱井对他的时间安排很是放心，简单地说了明天见就要放电话，却被二宫一嗓子叫住了。
“明天叶松科技的人恰好也在。”
樱井本来要按挂机的手一个急刹停在屏幕前。
“松本润？”
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他们初步洽谈不是都搞定了吗？这时候他去大野汽车那边瞎晃荡什么？”
“鬼知道，”二宫显然对他这份反应耐受不良，在电话那边咂了咂嘴，这才说：“你还不让人家有个别的会要开了。”
没再多说，樱井挂了这通电话。又往通讯录里瞥了两眼，终归没把下一通电话拨出去。
第二天会议按时进行。大野汽车的董事长带着首席财务官现身，互相一一握手之后直奔主题，主要在说话的人是丸山隆平，他们的CFO，而大野智——公司的董事长，大野汽车也由他得名——反倒不怎么说话，大多是在一旁听着，从表情上很难看出他对会议内容的态度来。这人的言谈举止都给人一种颇为随性的感觉，这让樱井也多少有些意外，毕竟这家公司的营业风格一向是朴实稳健，这种风格甚至也体现在他们的汽车产品上。
“大野先生是本公司发动机技术的创始人，现在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公司的经营业务由村上信五先生执行，他目前在参加其他的会议，所以没能出席。”会议初始的时候丸山曾这样向樱井和二宫解释，二宫点了点头，樱井则对此消息不置可否。
“我们开始吧。”
樱井翔把手里的文件夹推过去。
“这起并购的支付手段暂定为股权互换，贵公司上一年市值约为23亿美元，此外名下持有总资产……”
初次洽谈没有持续很久，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会议结束后他们再次握手，二宫抬手搓了搓眉心，说他要去看看昨天入驻的助理律师们工作效率如何，丸山便带他去尽调办公室，留下大野智和樱井翔站在一起等电梯。
“大野先生，”樱井翔目不斜视，西装笔挺，盯着两部电梯之间的数字，“执行总裁村上先生不在，是去见叶松科技的代表了吧。”
大野智听了这话，倒是颇有兴趣地转过来看他，皮鞋尖在地面上点了两下。
“信五现在……”他轻咳了一声，“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的行程呀。”
樱井也知道这种敏感问题必然不会从这个人嘴里得到答案，也就不做追问，两个人一起盯着电梯，他清楚地听到旁边那位在小声哼歌，听上去就像什么广告曲似的。然后墙上的下行按钮突然暗了下去，左侧的电梯打开了。
樱井就站在这部电梯的正对面，电梯门一开，里面已经有人，离他最近的正是村上信五和他的助手，而在这两个人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人他曾经见过，是二宫和也在大学的直属后辈锦户亮，另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叶松科技主管战略投资的副总裁松本润。
“哟，巧了。”
他没犹豫，抬脚就上电梯，大野跟在他身后也走进来，一句话也没说，有意无意地，他和村上都往中间挪了挪，于是樱井和松本就站在电梯的两个角落里。
樱井这时想起前几天发的短信，便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稍微偏过头去斜斜瞥了一眼松本，那家伙一段时间不见胸板似乎又厚实了点，看来一周固定三次健身和一次拳击训练相当有效。今天的西装是从没见过的暗格纹，白色的衬衫领上面探出一截同样白皙的后脖颈。
剪头发了。
他挑挑眉毛，做了个口型。
然后他看到松本润抬手摸了一下修得清爽的发尾。
“——所以你们的谈判已经进行到具体的高管待遇和去向了？”
“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翔君？”
上午电梯偶遇十小时后，松本润将手机收进上衣内兜，走进一家位于港区建筑顶层的餐厅，他走进去的时候樱井翔已经在了。
“那换个话题，”樱井不急于和他谈工作，反倒把目光投向外面，“这个位置视野很好，你看，东京塔。”
松本顺着樱井的视线向外看，不远处的东京塔色彩艳丽而耀眼，他拉开椅子坐下，目光恋恋不舍地从那座铁塔上离开。服务生走过来递给他一份菜单，他小声道了谢，这才重新看回樱井。
“怎么？”
“没怎么，就是在想你剪短了头发看上去变可爱了。”
“可爱？注意用词。”松本怀疑性地挑了半边眉毛，继而低下头去看手里那份菜单，高档的鲑鱼子料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开始在两种菜品里犹豫不定，过了一分钟他终于决定了自己的晚餐，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的时候樱井又点了两杯霞多丽香槟。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果酒有研究了。”话是这么说，他倒笑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樱井解释了一下，说猜到你会喜欢这里的鲑鱼子，就提前查了查配什么酒好。他说得随意，眼角的一点狡黠神情出卖了他，果不其然松本润抿了抿嘴唇，回答道才开始就这么进攻可是要招人嫌的。
樱井也不恼，哈哈笑了两声。在他笑过之后松本反倒先发话了：
“TS投资怎么会在谈判中期想到临时展开收购的？”
“见面第一句不行，现在可以了？”樱井翔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反应，脸上的笑倒是收起来了，眼角的却藏不住，松本润看个一清二楚，没理他这调情似的反击，目光毫不避忌地直直看过去，明显是对于TS投资横插一脚的事情耿耿于怀。
“运营资本周期，再加上一点点的临时起意，”樱井这下好好回答了，“你总不会是觉得我在针对你吧。”
“以卵击石也算针对吗？”当下这一秒正在被樱井用眼神针对的这位明显对答案算不上满意，不如说不管对方怎么作答，他都很难高兴起来。自己全力带领的并购项目经过了三个月的初期谈判，眼看着竞争力一马当先成功在即的时候竟然听到TS投资直接介入了第二轮竞标，而且负责人还是面前这个该死的樱井翔，不如说想迎面揍他一拳的心都有。
“你们错过了首轮竞标，不管是谈判进度还是尽职调查都有缺陷，更何况项目的主负责人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他们的董事长会喜欢一个当面质问他CEO的行程的人吗？”
“谈判和尽调的事还不用你操心，至于大野先生喜不喜欢我无所谓，他喜欢我们拿出的方案就行了。”
“还真是你的风格。”松本润不太愉快地下了结论。
之后的晚餐过程中他们都很有默契地鲜少再提及并购的事情，樱井转而讲起了最近去海外旅行时浮潜的事来，讲到中途出现了一群当地特有的海豚品种出现时，松本显然展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充满向往地表示之后申请了年假也要去看看。
“很不幸现在已经不是合适的季节了。”
“你是不是就非得扫我的兴？”
樱井一看点燃了导火索，连着赔了好几个不是，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以免你希望落空，要么你干脆再多等几个月明年我们一起去？
松本润拒绝得干脆，说我可不想和并购竞争的手下败将出去旅游，有失身份。
下一秒他又转了口风。
“我听说这家餐厅很难订位，”他抿了抿嘴唇，又说：“因为我一直想订个能看到东京塔的位置。”
樱井笑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