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五乐队/英米】Teenagers（完结）
完结啦！今天一个鸡血就写完了xx
讲真，喜欢的给留个评价呗……比起热度想更多地听到感想！
总之，是个可爱的小中篇，这个乐队的前因后果也终于算是交代完了，我爱年轻的英先生！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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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给阿尔弗雷德发了个短信叫他来吃晚饭，没人回复，他想那小子大概需要点缓冲，也就笑了笑没再管他，反正过几天就会好的。
另一边，弗朗西斯趁亚瑟去上厕所的功夫借口到外面抽烟也跟着出去了，然后在男厕门口逮到了出来的亚瑟，对方似乎料到他会来截他一样，没什么耐心地翻了个白眼说干脆到外面去吹吹风吧。
两个人踢踢踏踏地走到外面，天气正热，接近傍晚的太阳逐渐斜下来变得刺眼，亚瑟把挂在领口的墨镜戴上，两条粗眉毛挂在镜框上面相当显眼。那两条眉毛动了动，弗朗西斯透过深色镜片看到亚瑟眼睛眯起来，大概过了两秒，他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开口。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应该是阿尔弗。”
弗朗西斯想了想，点了头。
“不过你觉得安东更好的话，哥哥我是没意见啦。”
亚瑟伸手掐了弗朗西斯刚刚打算点起来的烟，往旁边走了两步在垃圾桶上捻灭丢了，等他转回头来的时候弗朗西斯好像在他脸上看见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也不知道他是笑什么，是觉得其他几个人的猜测太无聊呢，还是自己的话让他心情不错呢。反正他也没问，因为亚瑟带头往排练室里走了回去，还冲他招了招手。
“等下安东要着急了。”
后来排练的时候透过吉他和鼓机的声音，弗朗西斯似乎听到有其他的声音，只不过他并没听出来是谁的手机铃声，也没人去接，这是当然的了，因为另外两位看上去根本就没听见嘛。
亚瑟瞥见了弗朗西斯有点疑惑的表情，但是假装没注意到。铃声是他的手机发出来的，用膝盖想也知道是阿尔弗雷德，因为这是他设置的特殊铃声，而至于阿尔弗雷德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原因也很简单——弗朗西斯趁着几个人休息的时候抓着手机发短信也太显眼了，想必今天下午的状况已经被彻彻底底地直播了个透彻。
真麻烦，他想，法/国佬你这个卖队友的。
今天的排练一路下来勉强可以算是顺利，他们今天试着合了几首平时经常会表演的曲子，安东尼奥技术确实不错，和另外两个人也相当合拍，但是以现在编曲的构成来看，两把吉他确实有点多余，亚瑟把大部分伴奏都丢给了安东尼奥，自己则补了几个基础和弦，听上去像节奏吉他一样了。弗朗西斯说，你干脆把吉他旋律都给安东，你就负责唱好了，亚瑟扭头用看白痴的表情看了看他。
所以说真是多此一举，从各个方面来讲，弗朗西斯想了想，没说。
“你就不能先把贝斯和鼓手定下来？”回家路上，他问。
亚瑟听了这话，再次摆了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弄得他相当窝火，正打算找几句正中红心的话反击一下的时候，两个人拐了个弯，他老远看到亚瑟家门口不远不近的距离站了个人。他还没来得及仔细再看，就听到旁边亚瑟咂了咂嘴。
“这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吧。”他直直往那个人的方向看过去，眉头皱了皱，似乎很没办法的样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下次再排练我先把你手机收了。”
弗朗西斯深深地翻了个白眼，抬手就捏了一把亚瑟的屁股。
“你先对付他吧。”
下一秒他就被狠狠地捏了回来。
最后弗朗西斯给了他一个眼神，先一步拐回自己家了。亚瑟稍微有点难办似的往远处望了一眼，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快步走了过去，抬手跟阿尔弗雷德打了招呼。
“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跑过来？”
阿尔弗雷德的眼珠转了两圈，不知道想看哪里似的，最后还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我哪知道你不在家。”
亚瑟挑了挑眉毛，根本没打算拆穿他的谎言，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料到阿尔弗雷德绝对会介意这件事，不过他这么快就跑来找他倒确实让他惊讶了一下。最后他还是挺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吉他包往肩膀上拽了拽，扭头去开家门。
“进来吧。”
进门的时候，他听见阿尔弗雷德在后面深呼吸了一下，距离不远，他一瞬间有点紧张，还以为那小子要干点什么，但最后两个人终究是相安无事，一前一后地走到客厅去了。亚瑟听到楼上有别的声音，心想大概是妈妈在做晚饭，他抓了个杯子倒了半杯凉水，在把杯子送到嘴边之前问：
“来吃晚饭？”
阿尔弗雷德似乎是纠结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然后他开始走动起来，亚瑟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背后，直到他再次站定。
“耀今天说是做了中餐，本来叫我过去的。”他这么说，亚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把最后几口水也喝掉了。
阿尔弗雷德见亚瑟没搭茬，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似的，尽量用了最大大咧咧的动作，像平时一样往旁边沙发上一坐，膝盖却猛地磕上了前面的桌子，疼得他呲牙咧嘴，整个人几乎倒在沙发上，抱着腿哼哼了好几声。
这些小动作自然是被亚瑟尽收眼底，他安安静静地等着阿尔弗雷德恢复正常，这才凉飕飕地说了一句，“那你干脆去王耀那儿不就行了。”
他站在这儿可不是为了听阿尔弗雷德有一句没一句地胡扯的，对方到底为了什么来他心里清楚得很，只不过他也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可以先一步直接问出这句话，却感觉开口变得很难似的，干脆不咸不淡的等在那里。
阿尔弗雷德还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说那，只不过话题都和吉他手没什么关系，亚瑟等得不耐烦，转身往楼上走，心想不如先和妈妈打个招呼，告诉他阿尔弗会留下吃晚饭，却在这个时候被一个问句叫住了。
“你今天下午到底去哪儿了啊？”
他在楼梯上转身，看见阿尔弗雷德一张大义凛然的脸，不禁觉得好笑。
“去排练。”
“最近……有演出？什么时候。”
他一边在心里吐槽阿尔弗雷德这个迂回战术跟谁学的，却完全忘记反思自己也没坦率到哪里去，犹豫了一下觉得站在楼梯这个不上不下的地方不太适合讲这个话题，又走回客厅。
“去跟安东尼奥试着排练一下，顺便商量新的编曲。”
“哦……”阿尔弗雷德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应了一声，听得亚瑟心烦，差点张嘴就说你要是没更多想说的就回家吧，但还是忍住了，转身走上了二楼。在楼梯上转弯的时候他似乎看见阿尔弗雷德本来盯着他又迅速移开的目光，上楼梯的步伐又更重了一些。
晚饭时间安静得令人发指，亚瑟埋头把一大块肉馅派塞进嘴里，对面的阿尔弗雷德动作也是如出一辙，除了偶尔拿起杯子喝几口果汁以外几乎没有大动作。亚瑟在心里暗自抱怨了几句，忍不住更加焦躁起来，结果急匆匆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晚餐就把盘子往水池里一收，找借口下楼回房间去了。
阿尔弗雷德自然也没有多从容，心不在焉地往嘴里猛塞，倒是令人惊讶地没忘了向亚瑟妈妈表达一下“好吃”的夸奖之意，虽然他现在根本就是食不知味，亚瑟最后下楼前反翘在脑后的那一撮头发好像戳进他的心里一样，让他坐立不安。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几次气，要知道今天如果没说，那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亚瑟会逐渐变得与他无关，甚至如果有一天他们出道成名了，剩下的就只有渐行渐远了。
“谢谢您的晚餐！”
他终于捱到了晚餐结束的时候，几乎是跳起来帮忙收拾了桌子，忙不地地冲下楼去了。
亚瑟果然在他房间弹琴呢。
是不怎么熟悉的旋律，听上去像是学校布置的练习曲，并且这声音在他弄出脚步的响动之后极为明显地断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心也跟着停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生气，似乎是被吉他的声音激发出来的、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试探和纠结在刺激着他，让他头脑一热，径直走进了亚瑟的房间。
对方似乎因为他没有敲门就这样突然进来而有些不满，不过也只是抬眼盯了他一秒钟，又重新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儿了，他因为这一眼又有些犹豫，亚瑟平日里究竟是以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呢？是朋友，弟弟，还是早就被看穿暗恋自己的同性恋？
他想，如果是最后一种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在亚瑟的床对面的椅子上磨磨蹭蹭地坐下，尽量装作很自然地样子，问亚瑟：“这是你新学的曲子吗？我以前从没听过。”
“练习曲。”亚瑟这样回答了，然后继续弹琴。这让阿尔弗雷德觉得非常不自在，明明房间里有琴声，现在听来却如同一片死寂一般令人心焦，他试着张了张嘴想打断对方，然后好好问问他吉他手的事情，却在气流冲到喉咙的时候梗塞住。然而一直这样坐在这儿也不是那么回事，他必须豁出去问个清楚，却感觉从生下来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窘迫，他很担心一旦说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亚瑟坐得这么近了。
“你想喝杯茶吗？”他最终这样说了。
亚瑟被他的声音打断，自己也无可避免地紧张了一下，却听到他说了这样一句现在听来几乎是废话的东西。一阵无名怒火从他心里升腾起来，阿尔弗雷德这个小混球，磨蹭成这样，干脆滚回家去吧。
他还远远没有成熟到能不着痕迹地控制自己情绪的年纪，于是停手了，把吉他放在一边，发出来的声音意外地让自己都觉得不愉快得过了火，但他仍旧保持一副冷静的语调，站起来打算越过阿尔弗雷德往外面走。
“是啊我打算喝杯茶，你要是没什么事儿也回家吧。”
阿尔弗雷德仓促间跟着他站起来，似乎被这个预料之外的态度惊得不轻，急急忙忙地解释着时间还早他也不怎么着急之类的话。亚瑟根本没再打算给他留余地，转了个身把他堵在房间门口，眉头皱成一团，额头上的碎发挡住了一半他翠绿色的眼睛，锋利的盛怒在阴影里也仍旧毫不犹豫地迸发出来。
“我说让你回家去。”他往前迈了一步，阿尔弗雷德跟着退了一步，“以后没事儿别再来了。”
他才没等阿尔弗雷德的回答扭头就走，那种胶着的状态彻彻底底勾起了他的怒气，他现在觉得自己控制住没有直接让阿尔弗雷德滚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喂……”阿尔弗雷德一瞬间听起来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亚瑟有些失望，仍旧向前走着。
“我让你等等！”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很近的位置大声响起来。
紧接着亚瑟的手被人用力抓住了，猛地往回拉，他不禁跟着连退几步，直到被人拖回自己的房间去。阿尔弗雷德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大概也是生起气来了，但仍旧带着些孤注一掷的意味，他用力有些过猛，亚瑟一下没站稳，被甩到旁边的衣柜门上，脑袋磕出一声巨响。
柯克兰夫人的声音从房子的另一头传过来，问他们是不是碰倒了什么东西，亚瑟一边心不在焉地大声回应着，一边发现阿尔弗雷德正朝他猛扑过来。
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乱七八糟地倒在深灰色的羊毛地毯上，落地时候他下意识地用手护了一下阿尔弗雷德的后脑勺，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掀翻，回过神来阿尔弗雷德骑在他身上，双手揪着他的衣服。
“你他妈的疯了吧！”亚瑟挣扎起来，抬起没带戒指的手就往对方鼻子上招呼，阿尔弗雷德竟然没躲，整个人咚地一声倒下来最后砸在他身上，这回亚瑟有点担心了，慌里慌张地扭头，想坐起来问问阿尔弗雷德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却听见对方伏在他肩膀上喘粗气的声音。
“为什么是安东尼奥。”
起初声音有点小，亚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同时也有些庆幸这小子没事儿。
阿尔弗雷德没动，声音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为什么不找我做你的吉他手？我想跟你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我想做你的吉他手。”他顿了好几秒，亚瑟一直试着推开他坐起来，但阿尔弗雷德在他肩膀上埋着脑袋一动不动，好像不这样他就没办法说话似的。
“我喜欢你。”
亚瑟不动了。
他想说我也喜欢你只是你一直不知道，他还想说你这臭小子早点说不就好了，但是他终归是没说，一只手横抱住还趴在他身上的阿尔弗雷德，另一只手抬起来覆上对方的后脑，摸了摸那些看起来就很温暖而柔软的金发。
阿尔弗雷德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慢慢直起身来，这时候他和亚瑟脸对着脸了。亚瑟想大概是他倒地的时候用力过猛，不然那张脸怎么红得像是立刻就能滴出血来一样。
“我知道。”亚瑟终于说，“我知道。”
他想吻阿尔弗雷德，于是他从地上支起上半身来用嘴唇去够阿尔弗雷德的下巴，然后向上移过去，阿尔弗雷德显得很紧张，他现在几乎是引发出刚才努力过头的后遗症了，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亚瑟一脸愤恨地看着接电话的阿尔弗雷德，是王耀打来的。
“你还来不来吃炖羊肉啊你再这样我给我妹送过去了！”
***
弗朗西斯看着手机上亚瑟发来“作战成功”的短信，很了解地笑了两声。
那时候他们在排练室外聊天的时候他就觉得亚瑟似乎在盘算什么，终于在他们马上要回去的时候亚瑟还是叫住了他。
“其实安东尼奥只是来帮忙的，”他搓了搓手指，“不这样大概阿尔弗雷德那小子一辈子都不会开口。”
“你倒是自己找他去说啊？”弗朗西斯哭笑不得。
“我……我是希望他能确定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我诱导过来。”亚瑟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不想再多说了似的，很快往回走去，冲他招了招手。
“等下安东要着急了。”
——“这可不就是两个傲娇吗？”
伊万·布拉金斯基再次笃定地下了结论，彼时他们五个坐在同一个排练室里，他坐在鼓组后面，王耀正在给贝斯调音，弗朗西斯靠在一个音箱上笑得有点讨厌，旁边亚瑟和阿尔弗雷德听了这句话齐刷刷投来了嫌恶的表情。
“耀，你是不是又带他去吃川菜了？一早见了就在咳嗽，今天是录音你知不知道？”
亚瑟立刻转移话题，把矛头引向王耀，结果是弗朗西斯接话了。
“所以说原主唱你来录不就完了。”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马上反驳起来，说自己今天嗓音条件棒得透顶根本没有问题，一边喝了几口水，亚瑟在旁边白了他一眼，也没再指责他嗓子的保护问题，但还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吉他弹成那个样子还非要跟我组队，也就只能唱歌了，不然乐队的名声怎么办？”
虽然对于亚瑟就此放弃主唱位置稍稍感到有些可惜，不过意外地阿尔弗雷德也是做主唱的好材料，声音既响亮，又带着一股特殊的粗糙质感，唱起高音意外地好听。一个月之内亚瑟写了几首简单的新歌用来磨合和转型，之后再登台的时候，粉丝们就立刻发现，之前那个站在舞台最前面，张扬帅气的绿眼睛主唱退到后面去了，甚至连头发也不再每次都尽数撩到脑后，露出半边剃秃的鬓角来，似乎收敛了许多锋芒。
新主唱气势还不够足，凭着一股热情倒是也表演得像模像样，笑起来有一点可爱，很快招揽了一批粉丝。
只是他的身后总有亚瑟·柯克兰绵长的目光。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