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米】Paradise City（五）
久违的更新！lo主迎来了圣诞假期！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更很多因为我要出去玩了……还有新一轮演讲什么的……咳，不提这个
被信息量塞满的一章，一进正剧立马就这个尿性真的好吗x
该出场的基本上都出场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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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反常态地升温了。
亚瑟·柯克兰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伸手打开了空调冷风。阳光很强烈，穿过一层车玻璃，再穿过他的墨镜，仍旧显得刺眼，不过很快他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这样太阳就在他身后了，这让他能够清楚地看见前面不远处站在路边，正抬起一只手为自己挡阳光的中国人。
王耀。
亚瑟默默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可能是因为明媚天气的缘故，王耀穿了件休闲T恤，腿上套了一条牛仔裤，亚瑟只消用一瞥的功夫扫上一眼，就能看到那家伙的人字拖和光脚趾。他一边用眼神扫过路边寻找停车位，一边皱起眉头腹诽起来。
对方自然也看到了他，冲这边挥挥手，笑容可掬。
“这么热的天气你还穿着三件套，勇气可嘉。”
这是亚瑟下车之后王耀说的第一句话。他迎上来拍了拍亚瑟的肩膀，然后朝街边的中餐馆努了努嘴，便带头往里面走去。亚瑟锁了车门，稍微打量了一下不大的店面，也跟着走了进去。
“下午不营业，先生。”
服务生从柜台后面抬起头来，在发现是王耀之后又笑了笑，换成中文又说了几句别的什么，亚瑟没听懂，但是五分钟之后他们就得到了一个单间。王耀大大咧咧往藤椅里一靠，伸手跟亚瑟要烟抽，在对方把烟和打火机都丢过来之后惬意地感叹了一声，然后把烟点上了。
“等下喝两杯茶，我自己带的，金骏眉。”他吸了口烟，又继续说，“算啦，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红茶，你会喜欢的。”
亚瑟坐在另一张藤椅上，西装裤脚吊起来，露出包裹着脚踝的黑色袜筒，那双脚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一下。然后他开口了，目光里恰到好处地同时包含着熟络和疏远的意味，语气听上去挺轻松。
“听说你太想念我了，还专程跑去我合伙人的酒吧，可惜我当时不在。”要不然就不会让你进门了。最后这句他留着没说。不过王耀看上去倒是很明白，他慢条斯理地给两人倒上第一泡茶汤，香烟叼在嘴里，随着他的笑容抖了抖。
“其实我本想去你家登门拜访，但是你又不许，”王耀故作遗憾地耸了耸肩，“这不今天总算把你给请出来了嘛。”
“终于决定正经谈一谈这桩生意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亚瑟沉默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抿起嘴唇的同时又重新把目光投向王耀，这时对方又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前几天才用尼德兰要挟了波诺伏瓦，好让他给你们出个高价，对吧？”见亚瑟没回话，他继续说道：“这下你们可没时间再考虑了，和尼德兰交易不成，那法/国佬可是会找你们的麻烦。”
亚瑟皱了皱眉，“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他伸长了胳膊从桌子上把打火机拿回来，几秒钟的功夫后他也点上一支烟了。
“急着成交的人可是尼德兰，你的情报有没有告诉你我很有耐心？可正是这位急着事成回国的先生躲躲闪闪，除了姓氏之外连名字都不肯让我们知道，你反倒要来催我。”他顿了顿，垂着眼睛，只去看桌上那只小巧的功夫茶壶，“他难道担心我会用他的个人信息来登记街对面那家超市的限量折扣吗？”
王耀始终保持着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他重新沏上了第二泡红茶，然后把抽到头的香烟往烟灰缸里一碾。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都太知道彼此想要什么了，各取所需一向是王耀的工作准则，而亚瑟·柯克兰也从不是一个食言的人。所以十分钟后，一切速战速决，他们从餐厅里走出来，重新回到刺眼曝烈的阳光下，亚瑟的西装内兜里少了一包烟，多了一枚U盘，而王耀心满意足地叼着新点燃的烟，支票安安稳稳躺在他的烟盒里。
“有时候太谨慎未必是好事，亚瑟。”
被这样指责的英国人挑了挑眉，“这话恐怕轮不到你来说吧。”
然后他们这便分道扬镳，亚瑟坐进车里，照旧打开空调，在周围空气逐渐降温的同时目送着王耀优哉游哉的背影。他看了看表，时间还很早，于是他决定先不急着回家，而是到地下酒吧去一趟。
他才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就闻到了一股炸薯条的味道，这在他雇佣阿尔弗雷德以前可从来不会发生。想到这儿他抽了抽鼻子，想也不用想，阿尔弗雷德这小子肯定正坐在电脑前面，油汪汪的手指捏着薯条，说不好他正在看付费电影呢。
——“阿尔弗？”
他敲了敲门，立刻听见里面传出了某些难以分辨的噪音，当然还有椅子猛地向后挪的刺耳划声，然后门开了。不出所料，阿尔弗雷德正在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有一点残渣粘在他的嘴角，从打开的门往里面望去恰好能看到一盒薯条和大瓶可乐。他眨眨眼，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呢！”
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嗦了嗦刚刚拿过薯条的手指，这便忙不迭地扑向电脑键盘。
“快感谢HERO的工作效率吧！我想我已经查到你要的消息了！”
“等等，”亚瑟在惊讶之余，还是及时地叫停了他的动作，然后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先擦擦手。”
等到阿尔弗雷德乖乖听话把手指上的油擦干净之后，他们两个同时站到了显示屏前。阿尔弗雷德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一个文档，把里面的内容一项一项地读给亚瑟。
“尼德兰，荷/兰人——是啊听他的名字就能想到，根据他的出入境信息来看，他每年大约只有一半时间住在本国，而其他的时间则逗留在西/班/牙和土/耳/其，一方面是为了度假——”他指了指一张图片，那是根据卫星定位找到的沿海别墅，还有一艘白色游艇。
“这家伙大概控制着比/斯/开/湾四分之一的毒品交易，可以说是地中海沿岸的大生意了，他的货物大部分来源于英/国，”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抬眼瞄了一下亚瑟，然后继续说道，“这次到美/洲来做生意也不是偶然，一直以来他在这里得到的利润率是最高的。”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亚瑟打断了他。
“很好。”
亚瑟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表示赞赏，但是随即他又表示，这些信息他已经拿到了。
“今天下午我去见了王耀。”
阿尔弗雷德则显得既惊讶又困惑，“你一方面要我查这些，却又去和王耀做交易？我忙了一整天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和他做这笔交易，他是不会真正让我们联系到尼德兰的，这是惯例。”亚瑟抬了抬眼皮，看上去似乎并不在乎阿尔弗雷德此时的表情，但是下一秒他又继续盯着电脑屏幕了，飞快地浏览起文件里的内容来。
“王耀绝不可能把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的，你为我工作的意义的就是查出钱也买不到的机密，”他一边解释道，一边对比着今天他拿到的信息和这份文件的区别，然后他指了指一个表格，问：“这是什么？”
“说到这个……”阿尔弗雷德来精神了，巨大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看来这正是他所找到的机密——尤其是当亚瑟表明这是他没有见过的内容之后。
“HERO我查到了尼德兰本人向总部设置在巴/哈/马群岛的基金公司定期投资，每过几个月他都会向公司内投入一大笔资金，但是这笔钱却并没有投入到公司的运作之中。实际上每笔投资的时间点都刚好是一批货物从海关偷运出去之前，这很巧吧？”他顿了顿，好像故意要给亚瑟留个悬念似的，“然后我查到这家公司最高董事的名字是伊万·布拉金斯基。”
亚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了。他皱紧了眉头，轻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布拉金斯基这姓氏可不常见，”他摇了摇头，“我没记错的话这人是总务署采购办公室的头儿。”
看来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如果往常是布拉金斯基向尼德兰提供便利并从中获利的话，那这一次他们要交易的这份配方无疑能让尼德兰摆脱美/国海关的监视，也就是说他和布拉金斯基之间的利益关系即将断裂了。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安东尼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叹了口气。
“咱可不想被总务署的人盯上啊。”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