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方兴_稀

冷圈拆逆资深选手

【英米】Paradise City(三)

谁来救救我,觉得最近剧情特别拖沓啊,BP乐队时候的干脆利索去哪儿了,难道是风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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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下来阿尔弗雷德已经完全熟悉了这里,除了亚瑟的地下室,他通常不会让别人去打扰他,阿尔弗雷德自己也不想下去,他可不想独自一个人面对一个忙着制毒、同时对周围的一切保持挑剔的家伙。因为他虽然已经勉强学会了怎么系领结,却仍然无法达到亚瑟的要求,而他又不愿意再帮他系一次——他更喜欢用嘲笑而怜悯的目光盯着阿尔弗雷德自己用笨拙的手指给丝绸打结,最后给出一个“不怎么样”的评价。

 

就在一周前,亚瑟终于成功制出了一批新型产品,当然还只是少量的样本,他可不会在订单敲定之前做出不明智的选择,这也就意味着在样品成功后的这一周里,他们几乎每晚都会见到不同的顾客。对于这些人,阿尔弗雷德也略知一二,安东尼奥提前跟他介绍过,对于其中的一个人,亚瑟一改往日的冷静隐晦,明确地表达了对那家伙的厌恶之情。

 

那是个名叫弗朗西斯的法/国人,说来也巧,他正是贫民区慈善事业的负责人之一,那一带的毒品几乎全都是通过他的慈善超市分流出去的。很难想象这家伙顶着一张慈善家的脸做着最恶劣的勾当,但是阿尔弗雷德转念一想,大家也都不过是彼此彼此,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他可是走投无路被迫才入伙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融入得很快。不仅仅表现在他已经驾轻就熟地用不同的地址入侵警察局的网络,更多的是他对这里的熟悉感,不管怎么说,他可是从这里拿到了几周的薪水,而且看上去再也不必担心露宿街头了。想来想去,他觉得果然还是需要感谢一下亚瑟,至少他在自己被警察追得狼狈不堪的时候提供了援助,虽然后面发生的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那天弗朗西斯刚一踏进酒吧就对阿尔弗雷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继而把目光转到了安东尼奥身上,浅紫色的眼睛里调侃意味甚是明确。安东尼奥与他认识多年,一眼就看出来他想说什么,立刻解释说这是亚瑟带回来的助手,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刚想为自己争辩一下,弗朗西斯却已经丢下几声轻笑径直走进包厢了。

 

他扭过头去对安东尼奥怒目而视,对方只是把一支玻璃杯在手里转了一圈,撇了撇嘴。

 

“去叫亚瑟上来,告诉他弗朗来了。”

 

阿尔弗雷德没费什么力就想到了那英/国佬嫌恶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去地下室了——安东尼奥给他添加了安全门授权,现在他也可以在这两层之间自由行动了。他从楼梯上走下去,却没在试验台附近看到亚瑟,旁边的粗布沙发上也没有。他试着推了推正对着排风扇的另一扇门,他从没进去过,但是这门没有上锁,几乎是很轻巧地向旁边旋开了。

 

亚瑟·柯克兰睡着了。

 

他一只手支着额头,眼皮合在一起,在他的另一只手旁是几本化学学术书籍,超分子——这些是什么?阿尔弗雷德放弃了理解这些内容,目光重新投向亚瑟。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台灯作为唯一的光源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又在另一半投下阴影,还好自己没有搞出太大的声音来,阿尔弗雷德心想。

 

但是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啦。他伸手推了推亚瑟的肩膀,大声说道:“弗朗西斯来了。”

 

亚瑟几乎在他伸出手的时候就清醒了,他很快抬起头来,看清了叫他的人是谁之后,脸上立刻显出不悦来,紧接着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好似在看慢镜头一样,那些金色的睫毛实在是过于浓密了——他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弗朗西斯·波诺伏瓦先生来了。”

 

亚瑟站了起来,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但是现在他已经抬手把领口那颗扣子重新系上了,他点了点头,走到门边取下挂在墙壁上的西装外套和领带。

 

“知道了。”

 

他这样说着,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回头喊了一声还站在原地的阿尔弗雷德。

 

“跟我来,以后你也少不了和他打交道。”

 

阿尔弗雷德立刻如往常一样跟上去了——在这几周里他已经学会如果亚瑟在叫他,就应该立刻跟上去,大部分时候亚瑟会给他一些任务,虽然都是些跑腿送东西或者打下手的活儿,但还有的时候他也会收到对方在下班路上顺手买的香草冰激凌和奶油蛋糕。

 

“别看他看着一板一眼的,实际上很会照顾人哩。”安东尼奥曾经这样评价他。

 

实际上,这次他们与弗朗西斯的会面着实让阿尔弗雷德如坐针毡,亚瑟在刚刚走进包厢之后就对弗朗西斯展开了冷嘲热讽,即使有安东尼奥在旁边打圆场,气氛也仍旧算不上轻松惬意。没过几分钟,弗朗西斯终于找到了全新的反击点——阿尔弗雷德。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雏鸡,真是令人吃惊啊,小亚瑟。”

 

没等亚瑟说什么,阿尔弗雷德自己已经跳起来了。

 

“什么?我可不是什么雏鸡!”他吞了吞口水,突然才意识到其他的什么,“——而且我和亚瑟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见鬼,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会对他进行一番调侃,而且亚瑟·柯克兰从不帮他反驳对方?他突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刻转过头去看了看另一位被调侃的对象,亚瑟只是坐在那里,眉头轻微地皱起来,抿上一小口威士忌。他用他还算灵光的脑子飞速地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不如还是闭上嘴放弃讨论这个话题。

 

“比起花时间讨论这家伙的性取向,”他指了指亚瑟,“我倒觉得你们不如更直率一点?等你们谈完生意我还有好多酒杯要洗呢!”

 

这时亚瑟才终于点了点头,弗朗西斯也挑了挑眉毛表示赞同。阿尔弗雷德翻了个白眼重新重重坐回椅子里,伸长胳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这才把注意力转回终于开始说正事的三个人之间。

 

“简单来讲,这一批货能让你过海关的时候省掉不少麻烦事儿,相应的,我们要求更高的提成。”最近一段时间的商谈中,安东尼奥总是掌控局面的人,而亚瑟更多的时候只是旁观着,他们可能早在什么时候就商量过了价格和其他什么别的问题,使得谈判一直以来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之前一直保持的百分之三还不够吗?”弗朗西斯靠在沙发上,惬意地呷了一口赤霞珠,金色的卷发随意却协调地在肩头散落开,他抬起一只手来,把它们拨到身后去。

 

“除去首次交易的定金以外,我们这次要拿全部利润的八个点。”

 

“做梦。”弗朗西斯拨弄头发的手指停下了。

 

“实话告诉你,已经有海外的买家打算以你想象不到的价格收购这份配方了,这是你唯一一次从亚瑟手里直接拿货的机会。”

 

这个法/国人笑了笑,“你们是在吓唬我。”

 

“自己去问尼德兰吧。”亚瑟突然开口了,然后弗朗西斯的表情就立刻沉了下来。

 

“尼德兰?你们怎么会认识那个财迷的?”

 

有那么几秒钟谁都没说话,安东尼奥也沉默着,只是盯着弗朗西斯的眼睛。又过了一会儿,阿尔弗雷德听到弗朗西斯发出轻微的一声咋舌。

 

“五个点,不能更多了。”

 

“八个。”

 

“……五个。”

 

“六个点成交。”安东尼奥微笑着,向弗朗西斯伸出一只手,等着对方的表现。

 

弗朗西斯似乎是相当犹豫,他皱着眉头足足有半分钟,但是到最后,他终于还是放下了酒杯,同安东尼奥握了手,目光不紧不慢地扫过他们三个人。

 

“成交。”

 

***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尼德兰是谁,亚瑟?”谈判结束后,阿尔弗雷德这样问道。

 

可能是因为和弗朗西斯的谈判很成功,亚瑟并没有回到地下室去,而是留在包厢里又继续要了一杯威士忌——他喜欢这酒,但是安东尼奥总是不会让他喝太多。他看上去很惬意,轻轻晃着手里的杯子,抬起眼睛瞟了阿尔弗雷德一眼。

 

“很明显前天晚上我和安东的对话你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亚瑟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摆摆手向他解释起来,“这家伙是我一个老同学的朋友,下周你就会见到他了。”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另外的事儿。下周……这该不会意味着他又要再忍受一遍陌生人对他的评头论足,附加又一次用他的亚瑟的关系来开玩笑吧?他往椅背上一靠,膝盖却在玻璃茶几边磕出一声巨响来,引来亚瑟一眼斜瞥。

 

“你又在走神,怎么了?”

 

他稍微往阿尔弗雷德这边靠了靠,用挺认真的眼神盯着他,直到那小子自觉窘迫移开了目光,嘟囔了一句“没什么”。但是亚瑟好像总是能看清他在想什么一般,又过了一小会儿,可能是几秒,对阿尔弗雷德来说也可能是几个世纪,耳边传来了几声爽朗短促的笑。

 

“弗朗西斯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似乎觉得这没什么。阿尔弗雷德晃了晃脑袋,企图再说点什么,但是亚瑟已经不再继续看着他了,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感到一阵微妙的失落,于是他把自己杯子里剩的最后一点威士忌也喝掉了。

 

然后他想起来自己还有无数洗好的酒杯需要擦干,于是他站起来,留下亚瑟一个人在包厢里。

 

“我真的不是雏鸡——”他最后离开之前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句,然后他看到亚瑟的肩膀小幅度地抖了一下,就一下。

 

亚瑟终于在阿尔弗雷德彻底关上门的一瞬间笑了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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